第二章

师父已经在堂中高椅上坐定了。满脸严肃的师父看上去总是很可笑，我必须装着十分严肃的样子才能跟他的表搭配，此时我站稳身子，垂手而立。

“昨天城东米行吴老板的二儿被摸了子……”

我吓了一跳，师父每次讲话都如黄河之水天上来，让喘不过气。

“啪！”师父突然嗔目怒张，一掌将翡翠烟斗震得滴溜溜转，翘柄直指向我：“说！是不是你的！”

我不由倒吸了冷气，冷静，冷静！让我细细回想一下：昨天那个场面的确很，闹哄哄的不像买米倒象抢米，而米行吴老板的二儿被群挤来挤去，一对高耸欲坠的子忽然被挤到我的眼前，当时的确有伸手捏上一把的冲动，可是手臂被挤在下面抽不上来，更何况，吴老板二儿的浑圆正往我手心撞，实在没有舍此就彼的必要……

“师父！绝无此事！您老家想想，以本门手法，若此事乃我所为，还能落了痕迹，被认出吗？”

“嗯，这倒也是。”师父与胡师叔互相点。

我大受鼓励，道：“再者，弟子家财万贯，年方十六，家中已给弟子娶下三房妻妾，皆为绝色，弟子怎又会有此闲心，沾惹凡花俗？”

我三位妻妾的容貌，实乃铁证，不容师父与师叔不再次点。

我有些得意忘形，滔滔不绝：“放眼当今铜锣镇，若有哪家子我法眼，还不是说上一声，我的管家就会花些银两买家中？想要摸镇上谁家子的，天天都可在家大摸特摸……”

“放肆！”胡师叔定是觉得此言伤及儿胡师妹的尊严，大为恼怒：“越说越不像话了！”

师父却捋须沉吟道：“我倒觉得很有些道理，尤其是方才说你家财万贯……嗯……”

我忙凑近师父耳边：“师父放心，即便铜锣镇再大旱三年，本门的粮食也不用发愁！”

师父肃容道：“此事业已查清，绝非长门弟子罗飞所为。退堂——”